春节

这一年的春节过的可谓无趣。明明公司的大脑袋们很给面子的从29号就开始放假了,我却慢吞吞的拖到2号的中午才去采办年货。你若问我期间的几天都在做啥,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——我在睡觉。也不知道哪来的困神将我痴缠住,从放假的那天开始我就吃了睡睡了吃天天把自己当猪养,一天睡超过16个小时还是哈欠连连。人这种动物真奇怪,假前我一天睡不到5个小时坚持了2个礼拜,居然一放假就整个人都放到,不可思议。 慢吞吞的置办年货,比一年前还让我咋舌的物价——16块钱换来两根黄瓜,一颗紫洋葱居然要我10块,一袋子4颗蒜头卖13,蒜你狠!一包开心果130,20枚鸡蛋25,干果选了长寿果(俺爹爱吃)一包33,我数来数去也没三十个,呸,这破玩艺儿一颗比鸡蛋还贵。三个塑胶袋的食物花掉俺爹600多块大洋,我除了一路嚷贵以外,没做什么贡献性的事儿。 年三十儿,年夜饭。一年未曾下厨的大小姐年夜饭大失水准,俺爹这次没再吃得摇头摆尾,我也自知做饭这玩意儿久不操练了自然水平下降。就着微博看春晚,微博比春晚可热闹多了。有人说,今年春晚难看极了,我乐了,没有最难看只有更难看,到底有多难看,明年春晚就知道了。一片骂,一片讽,可大家还是看,中国人八成都有自虐情节。其实我看春晚到不难理解,在nz的8年,绝少过年,能看看春晚,逛逛庙会无异于幸福。so,再恶心也捏着鼻子看下去,能回国当回中国人不容易啊! 我算是老了,今年春节无大事,打算再痛睡5天大白毛儿觉,然后乖乖给人上班去!

客座演出

这一趟游历,路途颇为遥远,坐着大铁鸟从一个城市疲倦的流浪到另一个城市,脚步一直未曾停歇。 北京——福州——厦门——广州——深圳——广州——上海,一连串的跑马观花的客座演出——主角永远不是我,我的职责最多不过是友情客串。旅途是如此的另人疲惫,我早已丢却了半年前对出差的期待,换上了对新城市新地方新人的深深厌倦……我不想再打起精神来疲于应付着这样那样的人,费心读着别人这样那样的眼神,察言观色的见机行事……最近睡眠不好,常常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床上清晨醒来,大睁着双眼打量四围,无非是家徒四壁的感觉。空屋、空床、空荡荡的心,好久不见的快乐,是不是被我不经意遗忘在之前的某座城市了?因着对一人独处的恐惧,我开始对同事无比的依恋,恋着他们带我去吃饭,恋着他们带我去按摩,恋着他们陪我去逛街,只要不是一个人就好……只要不是一个人就好……

广州。二次邂逅

从厦门飞抵广州,神臂女超人一样的拖着一只箱子,一只提包,一只伴随我走南闯北的厚重古旧电脑,走出机场时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,我终是再临了羊城。穿惯了的高跟鞋嗑哒磕哒的击打着地板,我昂首挺胸,不怕!我有什么好怕?上次来已经可以面对了,这一次,想必更加不可怕。 曾住过一个半月的城市,往事如云卷云舒翻涌而至,有时候街角一转就遇见了回忆。回忆如风险,不怕多不怕高,只怕不可控。酒店的床上,乱梦一宿,那人,那地,那时,我曾经的年少轻狂,都飘落了。 2010年最后一夜,记忆变得模糊,我想有时候我只是不想面对,不想记得,不想自己可能会脆弱。2010最后的几日,人变得像残破的纸片,轻轻一折就碎掉了。压力大得每呼吸一次都会觉得痛,都会觉得要崩溃,都会觉得想从楼顶纵身一跃。我曾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可以不要求公平,不要求结果,然,我错了,我还是要的。只是觉悟得未免太晚,我终是将自己推向了近乎绝望的边缘。无论如何,都在自己一个人苦撑,无论如何,都在独自挣扎。如果这是劫数,sorry,雪莉,你在劫难逃…… 此事无解

上海。五临

再来本人上海学聪明了,自行挑选并入住了淮海东路云南南路交界的锦江之星。出差久了,慢慢磨出了经验,锦江之星房间干净,隔音好,床褥更是无敌的好睡,办了会员卡还可以打八折,自然是出差旅游不二之选。第一次来上海住锦江之星,居然兴奋到去问前台服务员锦江的床是哪个牌子的哪里订做的,服务员答不出个所以然,我讪讪的一笑,热爱之情,溢于言表。再临三临,锦江之星从没让人失望过,不禁开始佩服起老板会做生意。 7月第一次来,算到这次已经是第五次了,上海变得可爱且熟悉起来。好吃软糯的菜品,宜人的气候,不愧是宜居的城市。抛却了幼年对北京上海孰优孰劣的争执,上海竟第一次的在我眼里变得流连忘返了起来。

上海。四临

大抵是因为只有次次来上海的时候都会久留,才给了我时间可以到BLOG上来碎碎念几句的时间。所以为数不多的几篇Blog大多写的是我一次次来魔都的日子。其实算起来这半年总是在出差,那天抽屉里翻一翻boarding pass都找出无数张来,箱子更加干脆的一直横亘在我卧室的地上,反正各个一两周就要出差一两周,理都不想去理它。当然上海其实并不是来最多的地方,成都好像也去过4、5次的样子,其它还有匆匆一别罢了的广州、深圳和武汉,这些都略去不提,单只说说上海吧。 这次从北京出发难得不用赶大早,世博最后的参观机会让全体中华儿女都上紧发条打满鸡血,机票难买到爆。好容易给我订到一张下午4:30的飞机,病中的我自然是欣然接受了。老父的感冒不知是何等神仙病菌,在周围人都纷纷倒下的时段,我屹立不倒,笑傲办公室。唯独我父的感冒彻底击垮了铁塔一般的我,大约是父女体质相同,击得垮他,自然也拿的下我。吭哧吭哧的咳嗽,呼哧呼哧的喘,铁钳子夹头一样的痛,导致周一早会我开得一塌糊涂,当众胡说八道思维混乱,部门早会开到一半时段已经眼冒金星飞蝇乱撞,手扶着桌子才没有晕倒下去。匆匆散会,之后就是一连休了2天,根本上不了班,日日在床上萎靡昏睡,一日24小时到要给它睡个20个小时。闲话少叙,我手挽着箱子上了飞机,这次的旅程到是难得的美丽,舷窗外起飞前已是暮霭四合,穿破云霄的那一刻才知道原来云上依然艳阳当头。没多久,厚厚的云彩就被刷上浅浅珊瑚色,这美景可惜没带相机,大抵只能存留在记忆中了。 抵沪,取行李,出港,北京11度,上海24度,我穿着毛领呢子大衣和毛衣在北京冷得哆嗦,上海却燥热起来。入住四平路莫泰168,愤恨。所有莫泰都要设计成要走一段楼梯不成?楼层内都要编造迷宫不成?床褥都要硬成铮铮铁骨不成?愤恨着去睡,愤恨的醒来。睡眠质量和床铺的舒适度成反比。人一整个的焦躁起来。愤懑的住里四天,由于体力不支也懒得去换,今日定要搜索一间别的酒店出来,否则着实对不起自己!

闲话

中秋假期的第一日便是正日子口 难得赋闲在家,不曾打理堆积如山的衣物,想到要将大批夏日的薄衫洗净收起,又将厚重的秋冬装拿出熨平就烦;因为烦,所以干脆不做,吃吃喝喝睡睡,闲散终日,大乐。 夜,坐在电脑前有一搭无一搭的看《杜拉拉》电影版,一面大力的将厚重的凡士林涂了一脚,白乎乎油腻腻,又用保鲜膜包住了,毕竟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永葆青春; 面膜在脸上拍拍贴贴,算做是补水,也算对得起自己,我的要求,向来不高。 杜拉拉拍得果然搞笑,如此幼稚的职场读物还被当下白领青年奉为“圣经”?不知他们怎么想。同为行政,电影里完全感受不出我平日工作的气氛。幸得自己回国之初没有非要一头扎进外企,外表是光鲜了,用了5年才爬到自己要的位置,笨,且慢。现在的工作,累是累得紧,可薪资待遇、工作机遇,绝非一般外企可比;成长得速度嘛,自然是迅速许多。人生有时就是这样,不轻易的选择,撞大运似的选对了,痛并快乐着。

都市夜归人

又是周五,一个月了,第一个在北京过的周五夜晚。 惯例,加班到9点半,回头时,整栋写字楼已经灭灯到一片漆黑。心情,洗净铅华般的沉静。漫步在陌生的熟悉城市,街头三三两两的人,各自迈着归家的脚步,或仓促或散乱,微风过处,树影散乱,凌乱的心情,是否也飘散在空气中? 雪莉,你累了么?可否记得2001年挽着箱子去国还乡的惆怅?可否记得2007年毕业时的狂喜?可否记得2008年泪洒机场时的悲戚?又可否记得那一次次的恋爱,一个个爱过的人? 上周再去广州时,你还记得他么?离开他,你没后悔过,至今也不后悔!只是再临这座你发誓这辈子不想再临的城市,你为何还是会觉得难过?被骗过,被伤害过,落水般无奈的心情突然袭上心头,躲避不及是多么惶恐的事情? 睡吧,絮絮的说,又有谁能懂得那份惆怅的心情,失去的不过是岁月,而岁月,还有大把,足够蹉跎和失败的。有什么事不能从新来过?

上海。再临

北京的秋已渐成规模,上海的夏却还留个尾巴。 这个月第二次飞上海,起飞的时候特意长久的注视着玄窗外的风景,北国的秋是初见端倪了,飞机连接的那一头,却是怎样的风景?再抵上海,住进了延安路的汉庭。从锦江之星到莫泰又到汉庭,越发的烂了。这一次,床上的弹簧根根外露,扎得脊背一片生疼,醒来时,肩膀和腰都酸痛得不能自已,我独自揉着脊梁,哀哀的低叫…… 周六日都要加班飞来这座城市,上周六才从成都飞回来啊~一轮轮陌生人面下来,我轻轻的讲,听对方或高昂或低沉的答。简历上一字一句认真的批注着,然后写EMAIL进行汇报总结,一日的工作总算是完成下来,身心都倍感疲惫。想着家里乱糟糟一直无时间去打理的家事,想着堆积如山的脏衣,心下是一片黯然。这样空中飞人的时日,长长的望不到尽头。明日飞回去,三天后又要启程。一整个月都在路上,乘着那铁翼大鸟飞抵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市,听着各种各样的语言,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……

成都。印象

再来成都,已有了熟悉的感觉,下飞机打给老父报平安:爸,我到了。 老父曰:还习惯么? 答曰:习惯! 是呀,3个月的时间我差不多呆在成都有一个月的时间,有什么是不能习惯的?虽是身在异乡为异客,但这座城市大抵还是熟悉了的。从不见太阳的城市,到四处飘散的麻辣味;从形色慵懒的人儿们,到满街奔跑的猫猫狗狗……这是成都,不会错!绝不可能被错认成北京上海,也和武汉杭州相去甚远。没错,这就是成都!即使睡梦中醒来也不会搞错。 那日成都已是初秋的感觉,6点钟,俨然有了夜的气息。下班后回酒店换了一条棉质的长裙,及地的那种,头发不再挽着,乱垂成一片,再趿两片人字拖踢踢踏踏的去找同事同去腐败。暮色在微凉的晚风中慢慢聚拢,长裙走路不便,一路挽着外面那层纱,清风拂面,吹散了一头青丝,聒噪的在脸上卷来卷去。 同事笑曰:你以为你穿婚纱啊?我笑:没人敢娶我呢! 是夜,乱啃了一些鸭下巴和不知名的串串香,就着顺口的青梅酒,闷闷得辣得嘴痛耳也鸣,胃也大叫着抗议。一顿饭觥筹交错宾主尽欢,散去的时候,依旧是挽着裙子碎碎的走,夜色浓郁的成都,说不出的娇柔羞涩。许是酒喝得微微有些上头,小醉微醺了。 一夜暴雨惹人清梦…… 约莫是凌晨5点被炸雷惊醒,酒店的窗帘极度隔光,屋里漆黑一片,唯有从缝隙中隐隐透来外面的闪电大作,惊雷不断,扰得泊在路边的车儿齐声拉起警报器哀哀的叫着……翻身想再睡,却是无眠。睁着眼睛盘算业绩,盘算整顿,盘算明天的培训课程又免不了之乎者也一番啰嗦,何时又沉沉的睡过去,自己也不知。 第二天下班回来,街口的水果摊停了停,两张残旧的10元老人头换回了3个大桃及一堆紫得发黑的大粒葡萄。回想起在深圳拎了个榴莲回酒店,甚是畅快的一人啃掉一整颗榴莲,残留的榴莲皮随意用报纸卷了卷就扔在地上,半夜起身去厕所时光脚踢到榴莲皮,木刺断在小趾中,拔了又拔,出“土”的那一刻,血流不止……着实好笑。成都的水果无非那几种,桃子颇为硬气,啃得我上膛破皮,还微微的泛酸,我是不爱的。葡萄到是着实不错,虽然不及玫瑰香那样饶舌余香,甜味却是够了的。 电脑上一遍遍播着《张三的歌》——“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看一看,这世界并非那么凄凉……”隔窗眺望,晚景中的成都,飘零的树叶躺在一片浅浅的水洼中,远处的猫儿追打着远去,而窗前的我,甚觉孤单。

西游记

2010年的8月,用了半个月在路上行走。可悲的是,游历了4个城市,兜转了半个中国,并非旅游,而是出差。 临行前我和徒儿们讲:师兄此次远行是为降妖除魔取得真经而归,我不在期间,尔等尚需努力,切要保护好师父,勿念勿念! 而后猴哥我自是扎紧虎皮裙、收好金箍棒,脚踏着一朵名唤“波音”的祥云一路千里万里的绝尘而去。 8月13号空降上海:魔都就是魔都,热得猴儿我抓耳挠腮丧尽了体力。和小妖们缠斗多日,最后是谁败下阵来还不得而知,日后自有分晓。 8月19日空降武汉:顶着39度的高温,挥汗如雨。很想去 看看MON的父母,无奈时间太赶,连晚饭都顾不得吃就一路杀将去也。 同晚搭上最晚一班“祥云”空投至深圳:深圳好地方,吃喝玩乐每每唤起我对AKL的回忆。天蓝蓝,海风吹,还有巨肥无比的烧鸭烧肉叉烧打牙祭。临行前的早晨我点了西多士和热鸳鸯……AKL的记忆奔涌而至,眼泪差点掉在奶茶杯子里。 8月15日上午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的飞抵成都:和上两次一样,辣得我日日和马桶厮磨许久,一面新员工培训,一面手捧肚子心里暗骂这个无辣不欢的城市! 这厢猴头我在四处拼命,那厢师弟们在京齐声大叫:师兄啊,快回来吧,我们想你啦~~猴儿我真是热泪盈眶:我也很想念你们呦~~ 昨日成都大暴雨,淋得我浑身湿透,突然很想念秋高气爽的北京——是时候回去啦!